《離婚律師》在還未播出時就惹人注目。其出品方耀客傳媒高調宣稱,這部電視劇制作費高達1.3個億,平均單集制作成本280萬。拍一集的錢都夠在北京四環內買套小戶型了。制作方還強調,這僅僅是“制作成本”,還不包括宣傳發行過程中的千萬花費和男女主角吳秀波、姚晨的置裝費……以往,投資過億在國產劇裡並不稀奇,但那都是古裝劇、戰爭劇、年代劇,像《離婚律師》這樣幾乎全是內景戲,沒有大場面,連群演都用不上幾個的現代都市劇還真是破天荒了。難免招人質疑,1.3億,相當於普通現代戲4倍的制作費用,錢都花在哪了?
演員片酬8000萬 還是友情價?
“1.3億裡,演員片酬佔到60%”,耀客傳媒制作總監羅剛告訴記者,“這包括主演和配角”,雖然他表示不方便透露具體數字,但記者粗算來,這恐怕還是吳秀波、姚晨的友情價。業內一位策劃人透露,吳秀波的市場身價100萬一集,姚晨也不會低於60萬,這樣,8000萬的演員片酬兩位主角就拿走了7360萬。再算上拍攝超期兩個半月,吳秀波一天100萬的超期費,如果不是打了友情牌,恐怕一個多億的制作費就要全給演員了。這就是娛樂圈的生態環境,吳秀波、姚晨之外的所有演員片酬,總共才640萬,當然,這樣的制作班底會吸引不少演員零片酬出演,劇組也省點小錢。
置裝費400萬 比常規貴3倍
本來請大明星主演時裝劇的一個好處是,置裝費可以省點。一來,他們平時參加時尚活動多,與很多大品牌合作密切,可以拉來不少贊助﹔二來,大明星愛惜羽毛,對個人形象有要求,他們不僅自帶贊助服裝,也自己配備個人造型師,甚至編劇進組。但羅剛解釋,這次大明星的贊助品牌多,反而讓制作方在置裝費上花了更多錢,總計400萬有余。
導演楊文軍給《離婚律師》定的基調是,時尚、養眼,又不能太過奢華。開拍之初,吳秀波和姚晨兩位演員都是自帶贊助進組,劇組省了置裝費,就聘用了一位頂級化妝師,也算回報大明星們。但拍下來,羅剛發現贊助吳秀波、姚晨的都是頂級品牌,的確做到導演要求的低調奢華,拍出來質感特別好。姚晨隨便一件大衣要2萬,而吳秀波有件皮大衣價值30萬,兩人一身行頭隨隨便便都是十萬起。“主角穿的好,配角們也不能穿地攤貨,要能和主角搭配,不能差距太大,而且,我們的機器設備都特別好,有一點瑕疵拍出來非常顯眼,要把配角的服裝匹配到位,也得劇組去買跟贊助品牌差不多‘質感’的服裝,結果,我們反而花了更多的錢,相當於常規的4倍。”
制作費一天16萬 為CBD花兩百多萬
制作費也是筆大開銷,羅剛告訴記者,隻要開工,一天的花費就在16萬上下。我們租的是拍電影規格的高清攝像機六台,分兩組拍攝,比常規多了三倍,多倆機位,觀眾看起來就不太容易視覺疲勞。本來拍內景比拍外景省錢,但羅剛希望演員可以在真實環境中表演,所以,劇中池海東面對央視大樓的辦公室和他與羅鸝的兩間互相隔窗對望的單身公寓,租金高昂。“在北京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僅這兩間公寓的房租就花費了上百萬。觀眾看見的是一室一廳,其實是兩套三室兩廳的房子,我們按照劇情需要重新裝修,用完再給人家復原,屋子裡的家具都是劇組購買的道具,這些花費就有200萬。”羅剛表示,之所以給兩位主演租這麼貴的房子,也是因為這兩套房子符合劇情,“通過窗戶兩人可以互相望到,這個特別好。而且它所在的位置都市感、時尚感強,你會看到四環、國貿,景色都特別好,選這個地方實際對整個戲會有提升。”此外,全劇160個場景,都是實景拍攝,在北京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真便宜不下來。
看不出“值錢”才值錢
這樣一部億級投資巨制,納稅也超千萬,這樣算下來,1.3億的制作費花得一干二淨。值得點贊的是,《離婚律師》終於讓國產都市劇有了可圈可點的時尚感,終於可以告別穿著美特斯邦威裝富二代的逗比風格,也摒棄了《小時代》系列走視覺“高冷”實則浮夸的炫富風格,選擇了更多穩重、低調的設計,使服裝造型與電視劇整體風格保持一致。時尚大師香奈兒曾經說過,“一位顧客的贊美讓我非常開心,他說:‘花了那麼多錢卻不落痕跡。’”真正品質,准確的時尚感並不是炫耀,而是低調,從這個角度看,被質疑1.3億花在哪了的《離婚律師》團隊應該暗自偷笑,除了精致,觀眾真沒看出來哪裡特別“值錢”。當然,演員實在太太太貴了。
隨著劇集播出,觀眾在追看劇情之外還對劇中主演時尚度又兼具實穿感的服裝及配飾產生關注。事實上,兩位大牌自掏腰包,分別帶各自的造型師進組,跟拍了五個半月,當然,還有他們背后的那些大品牌傾力相助了幾百套衣服,這才讓兩位律師在劇中穿得如此養眼。
吳秀波 一身行頭兩百萬
劇中,池海東被苗錦繡怒斥連帶潑了一身咖啡,造型師司君告訴記者,拍攝當天的情況是,吳秀波來了就問:“今天拍潑咖啡?那我換一身便宜點的西服”,著實心疼身上昂貴的衣服。如果從職業屬性來看,男律師的服裝變化無非也就局限在藍黑灰的西服色差上,但吳秀波的造型師司君希望能賦予造型豐富的變化,用服裝體現出人物個性的時尚感。“我之前看了劇本,人物多種性格,既有成熟穩重的一面,有儒雅的一面,還有調皮輕鬆的一面,最后,我根據每一段落的故事為波叔設計了幾款造型,總共40套造型。”
通常一部時裝劇,男主角大概有三四套服裝,圈內流傳著一個笑話,曾經有一位男主角得罪了劇組造型師,結果整部戲隻有一身白襯衫配黑西裝,從頭穿到尾,觀眾都看不下去了。除了不停換衣服,池海東的每套造型都造價可觀,Armani、Burberry、LV等國際大牌無償贊助,司君印象中,最貴的一件Armani皮衣,售價超過30萬,如果再加上手上價值100多萬的陀飛輪手表和戒指,身上的西裝、皮鞋,這一身行頭得有200多萬。不過在造型師眼中,細節上的變化豐富比造價更重要,吳秀波團隊要求池海東的造型也能體現出吳秀波本人的形象定位:大叔,潮男,孩子氣,於是,司君還給他設計了幾款發型:離婚前直發后背的精英形象﹔離婚后,在公寓裡凌亂的方便面頭,顯出雅痞的一面和略有些卷發后背的浪漫感。
姚晨 大牌高街玩混搭
造型師Lucia Liu和姚晨合作了四年,見証了這位時尚女王成長史。她為姚晨在《離婚律師》中設計的造型走混搭風格,因為女裝與男裝不同,僅僅是大牌加身不講究搭配,也很容易穿成鄉村味。Lucia Liu最后給姚晨設計了100套造型,起初,她想效仿時尚美劇,走高冷風格,借來了不少高靴、大斗篷,后來考慮到電視劇的特點是接地氣,實穿感很重要,她又調整了風格,用Burberry、Celine這樣的一線大牌搭配上平民價位的高街品牌如ZARA 、H&M,效果好又不浮夸。
談到造型風格,Lucia Liu說:“羅鸝是典型的外剛內柔女性形象,再加上律師的職業,工作時就以西裝搭配絲巾,家居服則選擇比較粉嫩的顏色,如淺粉、鵝黃,體現她溫柔可愛的一面。”劇中羅鸝換得最勤的就是外套,“我考慮到她不是一個很有錢的大律師,那麼她會集中財力投資幾件有品質的大衣和包。”因為有大牌贊助,姚晨的每身行頭動輒十萬左右,但造型師Lucia Liu給電視機前女觀眾的時尚建議是,不需要花那麼多錢也能穿出時尚感,除了懂搭配,更重要的是衣服合身。“比如,你可以花1000塊錢買一件高品質的雪紡襯衣,再去ZARA買條緊身西褲搭配,或者你有一身質感好的黑西裝和風衣,隻需再搞一條漂亮絲巾一圍,時尚感就有了。”
最后她提醒,衣服、褲子的長度一定要合身,通常女性穿露出腳踝的九分褲最好看,干練又顯得修長,風衣的袖子通常也需要改短。